事情出错时,你怎么发现的?
我会觉得痛苦,我很依赖动物本能,过去我实际管理量子基金时,我会背痛,我把开始剧痛当做我的投资组合出問題的信号。背痛不会告诉我什么地方不对——比如下背痛代表空头部位,左肩代表外汇之类的情形——但是背痛确实促使我寻找缺失,否则我可能不会这样做,这不是管理投资组合最科学的方法。
但是你已经不再实际经管 量子基金了?
如果我还在管理,我就不会和你谈话了,有好长一段期间,我实际上是完全独自管理量子基金,我是船长兼加煤的火夫,在驾驶舱里,我会敲钟,并且喊出“左满舵”的命令,然后跑到下面的轮机房,亲自执行这个命令;当中的时间我会停下来,做些该买什么 股票之类的研究。这样的日子已经过去了,现在我有一个机构,我已经把船长的位置交给别人,我只担任董事长,处理策略性問題。
你是说你只是船上的乘客吗?
嗨,我要说我比那样还重要一点,我比较像是船东。
你会走进驾驶舱,接管控制权吗?
我会去看船长,但是,我从来不接管控制权,因为那是责任重大的工作,如果我插手其间,一定会造成大的伤害。
你什么时候开始放弃积极的投资管理?
一九八九年,当时我变得深深涉入参与在东欧發生的革命,不能继续每天经管业务,不能继续留在线上,就把管理权交给由史丹利·朱肯米勒(Stan1ey Druckenmil1er)带领。由比较年轻的人组成的团队。
但是,一般人认为是你使基金在一九九二年子英镑上赚进十亿美元——而这是你把控制权交给朱肯米勒之后發生的事,这是他的功劳吗?
是的。我从来没有在这件事上层功,我参与过程,我像教练一样,告诉他这是终身难逢的大好机会,风险和报酬的关系极为有利,因此我们应该用比平常还大的规模去玩,而他也接受我的建议。
所以你对量子基金集团当时的融资水准,也尽了一些责任,但是,放空英镑的原始构想是他提出的吗?
对,他和我商量过,不过是他做的决定。
如果说没有你的鼓励,他绝对不会融资到量子基金当时那種程度,这样说还算公道吧?你没有压迫他尽量举债吗?
我建议他放手去做,没有我,他也可能这样做。实际上,我们用的融资并没有这么大,因为我们只拿我们的股本去冒险,或许比股本多一些,在那種情况下,我们可以冒我们的股本好多倍的风险。
|